东垣纳斯丽格酒店门廊,黑色轿车冲入,瞬时刹车。

    严行宴从车上极速下来,神色严峻目光冷得可怕,酒店的员工未料他会到此,瞅见他连车门都没关,当下神色慌张赶到面前。

    “严、严总……”多人迎接他道,各个瞧出他脸色极其难看,像是有什么事发生。

    陆邵此时赶到,在他面前开路,将所有人驱散;恰时电梯打开,里头的酒店员工见到是他,连忙跑出去让出电梯。

    “在几楼?”他速问,声音干冷。

    “严总,查到的是28楼总统套房。”陆邵速答。

    电梯一路直升,在陆邵的提前安排下,中间一次没停过。严赫铭的女助理正在28层候着,电梯门开后,她顷刻发现里面是严行宴,惊慌下连忙上前。

    “严总好!”她急道,心中暗颤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。见他脚步不停,心虚之下连忙走上前,想拖延阻挡,“严、严总……严副总他不在。”

    他眼神锋利,眼中根本没装女助理,头部微动后面的陆邵便立即上前,把要拖延他时间的女助理硬拉扯走。

    身后是挣扎的动静,28层楼道安静,他手里拿着陆邵准备好的房卡,迅急的身影直向总统套房去。

    空旷套房内严赫铭持着手机,正对着邱鱼录像。虽被她刚才弄出的乌云吓到,但此时眸光却流连在她身上,仿佛怎么看都意犹未尽;他手里动作着,边拍摄边敞开衬衫,随后欲念难控将左手伸向邱鱼,要去掀她裙底进行下一步。

    突然!

    哐地一声!

    他的手刚要碰到邱鱼小腿,耳里就传进猛烈碰撞声,像是有人把门一脚踹开了。兴致大扫,他瞬时恼怒地扭头要破口大骂,然迎接而来的是人还没看清,就被狠重的一脚朝腹部踹来,将他踹撞至阳台玻璃门上摔下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谁!?”他痛中大骂道,在地上视线瞪去才发现是严行宴。

    严行宴进来时,就看到严赫铭在拿着手机对着邱鱼录像,那敞开的衬衫,欲要不轨的行为,当即就控制他的理智,上去就一狠脚将人踹开。

    他目光盯到邱鱼,人倒在地上晕迷,发丝凌乱,左肩衣袖有被扒裂的痕迹,且半片锁骨肩膀裸露,粉色文胸肩带刺骨地映入他眼底。

    他立即弯身拉好她的衣服,将倒在地上没有意识的女人横抱而起,双手在触碰到她的身躯时,都感到灼烫,当下就知道她在他进来之前,拼命挣扎过。

    他抱紧邱鱼,从未感到她在他臂里这么重,明明她跟上次抱她时的体重一样。

    他不管后面的严赫铭,立即将她带离这个地方,陆邵看到他出来后,连忙按开电梯。下去后大厅在场的人,全部愕然于看到他抱着晕倒的邱鱼,面容寒冽地在陆邵陪同下将人带出酒店。

    到了车边,他把邱鱼小心地抱进车后座,黑瞳像被她苍白的脸色烫到般,又迅速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到她身上,冷声吩咐:“看好她。”

    “是,严总!”陆邵应,正要请示他接下来的事,却转眼目睹他浑身寒气的身影,再次向酒店大厅返回。

    再次步入酒店的严行宴,没人敢靠近他,所有人都瞧见他英气的脸上,如同暴风雪覆盖笑意尽失。冷得就算站在距离他几米远,心都能发抖惧颤。

    严赫铭刚找回力气,此时坐在沙发上喘口气。刚才严行宴的那一脚,差点没要了他命,那腹部到现在仍烈火烹油般火辣辣疼着。

    他用手揉着痛处,眼里闪过之前的画面,揣摩着:邱鱼和严行宴两人不是没见过?他怎么会知道她在他这里,而且还亲自来将人带走。还有这女人到底是人还是怪物?

    正想着,他听到有脚步声,再次破口大骂:“你们他妈刚才都到哪去了!!让严行宴进来坏我好事!!”

    刚爆完粗口,他一抬眼直接撞上严行宴阴鸷的眼神,怔愣,但很快嘴角上扬,讥笑:“宴哥,你今日是没完了是吧?”

    他不想被严行宴瞧出他的那一脚很痛,站起便当作之前的事没发生般,朝正向他走来的严行宴走去,“怎么?你不会认为是我找上她的吧?那日可是她主动要加我好友的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实痛一秒传来,严赫铭左脸被严行宴一拳重勾,整个人随着惯性撞到茶几上,打翻了桌上的杯子,满盘水果洒了半桌。不等严赫铭反应回击,严行宴直接上前双手揪起他,毫不手软狠狠朝一旁的桌椅摔去。

    空间里满是桌椅被撞翻的动静,严赫铭身躯刚停下,又被严行宴一脚猛踹在背脊上,当即下巴磕在桌沿上,破皮红紫,头都是懵的,怒火之下,严赫铭发了疯的咆哮,声音响彻总统套房,抓起一旁的椅子转身就向严行宴扔砸。

    椅子被严行宴躲过,砸到镜墙上一瞬震裂出蜘蛛形状的裂痕,玻璃镜片噼里啪啦掉落,飞溅的渣子刮蹭他的手背划出细丝血痕。

    他不觉疼,心中早被看到邱鱼躺倒在地的场面占据,当下脚步快起再次狠抓着严赫铭甩回茶几,不等人反应,便抽起果盘边的水果刀,眨眼间插穿严赫铭的左掌心,将他的左手钉在茶几的高档实木桌面上。

    “啊!!!”严赫铭剧痛般叫着。

    声音回荡在整个套房,甚至传到外头。

    严行宴冷峻的身躯直挺,一米八九的高度,眼神冷漠地睥睨着手被定在桌上,动弹不得,气喘痉挛的严赫铭,无视他掌心溢血满头惊汗的模样,声音冷到冰点,

    “再碰她,就别怪我要你这双腿。”

    房间只剩下严赫铭的裂痛嘶吼,严行宴捡起之前邱鱼挣扎时脱落的包包,抓过沙发上严赫铭掉落的手机,冷酷的身影直接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烟缕在夜风中被丝滑地往后吹出一条细白烟线。滚烫的烟头火光发红。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男人手,放至微降的黑色车窗外,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。

    泛黄的路灯一闪一闪划过,照落车身,晃人心绪波动。

    车内靠着背垫的严行宴,眼神全停留在枕于他腿面,闭着眼眸的邱鱼脸上。

    他看着眼里的邱鱼,睫毛纤长楚楚动人,然而那精致漂亮的面颊,却苍白得紧攥着他所有的注意力,他视线凝滞,脑里在思索着关于眼下女人的事情。

    烟点起,意味着他在抉择。

    但那么多次,他从来没为什么女人,什么感情点燃过。

    寂静车内的眼下女人,她的五官,她的气质,她的呼吸声,甚至是她之前的一颦一笑,一傻一愣,统统此刻全部侵略入他固守的心间,扰乱,扰乱,再扰乱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一贯理智,即便先前有冲动的悸动,也被他克制在利益和欲望中。

    然而今天重新偶遇她时,那些看着她同别的男人相亲,嬉笑,眼里带光,甚至包括发现她不安全,眼底收入她差点被严赫铭欺辱躺倒在地的刺目画面,无一不在提醒他,激醒他,他只是在克制,只是在自以为是,可以控制对这个钉子户的感情。

    男人的复杂情绪,条理清晰又混乱烦躁地缀满他心头,心性放纵,夹在车窗缝隙上的右手被他挪了回来,深不见底的暗眸里,冷静波澜着;他盯着眼下的女人,将香烟放在嘴前深吸了一口,尼古丁足够呛辣,却被他抑制喉咙滚动,吸过肺里,仿佛这一刻想把脆弱的她揉进心里。

    陆邵坐在驾驶座上,安静地握着方向盘,他一直留意着坐在后面的boss,从车内后视镜中,看到严行宴破天荒地吸了一口烟时,对他的印象彻底在此刻颠覆。

    他知道不少男人会因为女人学会抽烟,但从他跟着严行宴开始,即便见过他手里夹着香烟思考,也从未见过他吸过一口。

    顺着镜子的画面,瞄了眼枕在严行宴腿面的邱鱼,陆邵心想这个邱河区的钉子户可真能耐啊,竟能让这个自律又冷若冰霜的男人为她抽烟。

    很快他从镜子里又瞅见,那坐在后座的男人,在把烟丝从性感的薄唇里轻吐出来时,那缱绻的眼神一直锁着眼下女人脸上,左手伸向她的脸颊克制般轻抚着。

    严行宴用指背抚过邱鱼冷白的面颊,第一次触碰她的脸肤,那轻柔的触感,顺着他血丝干涸的指边,蔓延进心底。

    他目光深邃清冷,但里部的情绪却渐渐明确,抉择的烦躁退却,眼睛里映着女人,给出了这支烟的决定。

    邱鱼,既然你让我下了决定。

    那后面,就别想我放开你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几个小时后的深夜,邱鱼躺在一张深咖啡色的床上,眼眸蠕动,意识昏昏沉沉,觉得耳边有声音很近,像是一股水流的声音,不知从哪个附近的方向传来。

    眼睫微微颤动,晕迷中渐渐掀起,意识逐渐回笼后,视线也跟着清晰。她晃神地目视着上方的天花板,吊顶的黄色灯边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刹那神经反射,她噌地一下坐起身。

    第一反应是迅速身躯往后退,就好像是之前应急严赫铭给她带来的恐惧般。反应过后,她仓皇地环视到周围没人,下意识又快速掀起被子,看看身上,发现衣服被人换了,当下腿就发软了,心里怦跳不止,甚至感到后怕袭身。

    心慌中,她听清水流声,是从房间里的浴室传来的,像是有人在洗澡,而且水声已经停止。她立马爬下床,连鞋子都没穿就慌乱地跑出房间。

    一出房间,眼前的一切使她产生异样,瞅着室内的设计装潢,有点发蒙自己在哪,感觉不像那个总统套房;但她心颤着,更是不敢去想,那浴室里洗澡的人,会不会就是她被迷晕前的东垣总裁,且两人发生了可怕的事情。

    脚下的声音被她控制得很小,看到宽敞的欧式客厅,入眼一台绿色斯诺克台球桌面时,当下就想起严行宴,心里难受着目前让她惊慌的遭遇,拔腿就要往门口处跑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    逃跑时,身后传来一声男人的喊话,她根本不管,只想赶紧离开,依旧往出口迅速跑去。

    “邱鱼!”

    听到自己名字,那更清晰的男人声音传入耳中,当即被她辨识了出来。下意识她忘乎所以转过身,脱口而出,

    “阿宴?!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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