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晚不懂停歇怎么写。说是陪他洗澡,其实是把她热汗淋淋地冲了一次又一次。

    他轻漫、调情、撩人的情话,像是发自肺腑的爱意。指尖、肌肤、眼神交错晃动,一转头炽吻随着热情,如火车撞烂她全身,漫进最深的心底。

    邱鱼觉得这空间像深不见底的巷子,漆黑,潮湿,仿佛两人在随时会滑倒的坚硬又逼仄的地面,手牵手扶持地走着。

    明明是在陆地,却感到如同在船上,心被浪满满堆高,舒意像大海中的风暴袭卷着所有知觉,吞噬渺小的他们。

    她并不晓得,这感受是由什么引动产生的。但弄明白了一件事,性和爱这种事情,发生时,每次都是名同实异的冲动和生理反应。

    直至跟同恋爱的进度,由生疏起步通往熟练配合,达到最顶端极限。

    两天周末,严行宴皆没饶她,不知疲累地做了好多次,即便来到周一的这个早晨,她眼皮仍闭着,他身上的味道便扑进鼻翼,哼哼唧唧折腾了她起码一个多点,最后替她披好被子,人才去浴室冲澡了。

    当她醒来时,严行宴人已经离开。她环视空荡的卧室,想起昏沉沉的睡意中,他似乎穿着西装,俯身在她脸颊处亲了一口,告知他去机场了。那会儿她疲累不堪,狂补觉,嘴里含糊不记得跟他怎么回来着。

    瞅了眼时间,他人已经在飞机上。之前说好,他去出差,她也得回邱河。旧屋无人看管,坦克在家怕是没水没吃的。她是如此跟他说的。但晓得即便她不在,小米椒它们亦不会不管坦克。

    给严行宴发去她刚醒的信息,收拾了半会儿,食过他留好的早餐,整理完男人家后,她启程去往动车站回邱河。

    周一的动车,车厢里乘客稀少,她瞅着窗外景观,反复思索那日之事。那个东垣总裁究竟怎么回事一直困扰她。

    这两日她有和他提起,但严行宴则跟她说,她遇到的这事,后面交给他处理。

    她矛盾,毕竟对方是把她骗到酒店,想做那种恶劣龌龊行为。按理她应该报警,把人抓起来。可那日走投无路下,她唤出了乌云,这意味着在现实世界中,那个假的东垣总裁,是唯一知道她会神奇能力的人。

    她不想引起轰动。如果严行宴找上对方,只怕那人会把当时情况一五一十吐露。她担忧下,跟他提了放弃。而且那人手机已夺到她手里,已然没把柄在别人手中。

    但这件事搁置后,真正的东垣总裁,到底是什么人,更引起她纳闷。她就奇怪了,不就一个总裁,怎么竟能碰上诈骗的。而且三番五次见不着此人。

    疑惑重重,东垣总裁仿佛如同一乱黑漆漆迷雾困于眼前,她分明觉得这人离她很近才对。心血来潮,她翻开手机,打算上网查查。这年头就没有网络查不着的。

    邱鱼找到东垣集团首页,点进去发现界面简单干净,翻找片刻,在一行短字中,瞅见“管理团队”四字。不多想她再次点进去。

    霎时,手机突然黑屏,眼帘猛地跳进严行宴视频电话。她心突地一下,发现是他打来的,嘴角转瞬漾笑,接听。

    她问:“你到啦?”

    严行宴瞅她身后:“嗯。刚下飞机。你在车上了?”

    她点头:“嗯。不过很快就到,下一站就是南邱。”

    视频里他浅笑问,“想我吗?”

    心尖微酸,她嗓音变软,“想。”话没停,又看着视频里才分开几小时的他,委屈,“不是想,是很想,很想……”

    见她思念传来,严行宴情绪掀动,眸中淡淌着只有他清楚的波澜,握着手机,安抚她,“在心里,抱你,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话音如热涌的温泉,包围过来,邱鱼一下感到温暖爱意蔓延于身,她心头有千丝万缕想向他表达的爱意,可却藏在嗓子里,

    “好。要你抱抱。”她撒娇。

    视频里严行宴笑出浅显的上牙,洁白的皓齿,淡浅的唇色,笑意渐渐渲染屏幕。即便是在视频通话,邱鱼亦能从他笔直的眼神,触碰到他对她的认真。

    “过几天就回去。照顾好自己。别让我担心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你是不是要去忙了?”邱鱼问他。

    他在画面里低头看表,“还有一分钟。准备开个跨国视频会议。”

    “在车上吗?”邱鱼惊奇。

    “嗯。行程比较满。”他回。

    他的时间有限,一分钟转眼就过的事,她握着手机,连忙小声说,“那亲你一下。”

    观察四周,在确定周围乘客视线于别处后,她左手挡着脸,就贴进靠窗的里头,藏着掩着,在车厢的最后一排位置最角落,对着手机,闭眼,甜笑,隔空轻轻,亲吻他。

    车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,仿佛携带一缕清澈又甜蜜的新风,洋洋洒洒地盖在邱鱼淡粉的脸颊上,白皙肌肤被净透的柔光,闪亮得像一颗耀眼斑斓的冰糖。

    见她可爱清甜的亲他,严行宴深邃眼狭,浓起弥漫的甜意,

    这丫头,

    他心笑。

    邱鱼偷偷亲完,两眼看他,有点羞,“……阿宴你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到家告诉我。”他轻说。

    “好。一定。”她朝着手机挥手,不舍。

    他下巴抬了下,“你先挂。”

    邱鱼本想磨蹭,不愿先挂,可那边男人时间急,而且似乎更接受,她来结束这个视频通话。依依不舍,她也只能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视频断后,她心一瞬空了。仿佛这下更想他。

    为了打消怅然若失,她想起刚才电话进来前的事,再次点亮屏幕,目光投到界面里,竟什么信息都没有,奶白色的网页只显示简单的提示。

    【后台正在更新升级……】

    有点丧,想看看东垣总裁样貌,还能碰到系统升级。她倒回主页面,打算搜罗搜罗,能不能找出点东西。

    瞧了半天,都是东垣近期业务新闻,且有一则刺眼的新闻放在“起航未来”选项下,那标题写着“森林度假酒店未来全新式体验——让自然倾听您的呼吸”。

    阅读里头内容,全是关于邱河区森林酒店项目的建造设想,可恶的是,他们竟把她家的那片森林,同划分在设计里,打算在那盖隐秘型酒店套房。

    邱鱼嘟囔着小嘴,满眼气愤。

    觉得东垣把她的东西规划其内,仍是不打算放弃她签协议的意思。她一想,那郁郁葱葱的森林,为了建造酒店房间,将会砍倒大片上百年的树木,赶走那群动物……

    心情,委屈、愤忿。

    时下她给毛海澜发去信息。

    来自邱鱼:

    “海澜,你在吗?今天星期一,你可能在工作,打扰你了噢。我有件事,想麻烦你帮帮我。”

    很快手机响动。

    来自毛海澜:

    “在,鱼鱼。我刚好结束一场开庭,不打扰。你说,需要我帮什么?”

    邱鱼琢磨片刻,再次发去消息。

    来自邱鱼:

    “是这样,我遇到了点事情……我想知道东垣总裁的长相,上次听你说你未婚夫在东垣上班,如果方便的话,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,他那有没有,他们总裁参加集团聚会,或者工作的照片,可以发给我的那种。

    海澜,你放心,我不是要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。我只是想看看他,到底是什么人。我有查东垣集团的首页,可他们正在升级,所以看不到他的信息。

    你……可以帮帮我吗?我有些急。实在没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来自毛海澜:

    “我帮你问问他,应该有的,他前几天才跟我说的,他和部门领导陪总裁,参加了一场商务会谈。鱼鱼你等一下噢。”

    得到答复,邱鱼攥紧手机,兴奋焦急。

    等了几分钟,手心被震动麻了下,铃声冲进耳朵。她紧张,手指点开毛海澜聊天框,信息入眼。

    来自毛海澜:

    “鱼鱼。我问他了。他说那天有随意拍两张的,但昨天手机显示内存已满,所以他就把照片都删掉了。

    然后聚会、工作照之类的,他有的是上一任总裁的照片。因为这个严总才刚任职五个月,许多场合他也不参加,根本没照片。”

    感到失落,盯着毛海澜回复来的信息,邱鱼叹出一口气。恰巧到站,紧忙地她只好向她遗憾地表示谢意,便收起手机,下了车厢回邱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八月中旬,邱河白天日照充足,到了晚上气温则比六七月的散热,凉快惬意不少。

    严行宴出差五天,期间有两日不跟她联系。她也不打扰他,只在晚上发去白天,她拍的坦克或者旧屋生活照片。两人在男人不忙时,有简短通个十分钟电话,但紧接又是他繁忙的工作,挤满日程。

    邱鱼有在学着习惯,交了个工作忙碌的男朋友。严行宴对工作认真的态度,甚至影响了她,她激励自己,即便她不上班,她还有使命在。也要像他一样,把事业重视起来,尽管她所谓的事业,就是下雨。

    为此这五天里,她没日没夜地练习,更加稳定的掌握中乌云的操控。

    但白天和黑夜,环境里的气温和湿度是不同的。这里头聚集中乌云以下程度,比较容易,但是升到中乌云以上,昼夜的不同,难度就会不同。

    尤其是她最后要达到的大乌云规模,那更是要求严格。为了做到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,都能轻易稳定凝聚出高等级乌云,她带着小米椒它们,在森林深处一练就是一天。直到距离严行宴工作忙完的晚间时段,才带着两只老鼠赶回家。

    附近的东垣集团施工工人,这几日都瞧见了她的那朵乌云。不少人已经在同事间议论纷纷。觉得发现了个怪事。之前瞅到过一次,本以为是特殊现象,但现在看来,显然不是。

    周工头也诧异,望着那朵灰蒙蒙乌云,又两眼惊奇地瞅着高远湛蓝的周围天空,怎么都和那朵乌云,形成怪异无比的景象。

    他摸着脑袋:“嘶——怪了。怎么就那儿小块地方有乌云。咱们这周围全是晴空万里。”

    “周哥。要不咱们派人去看看吧?这怕不是闹邪了吧?大晴天的这自然现象太鬼怪了。”有人道。

    “你等会。我把它拍下来,给严总发去。这玩意儿可真得给他汇报。那里头将来要建酒店房间的,这大太阳的冒朵乌云,不把顾客吓跑才怪。”他说着,赶紧拿出手机,不停对准森林上空的乌云拍,那地儿距离远,他拉了拉手指,放大镜头,把那乌云拍得半模糊才录到它在闪着紫电,下雨的现象。

    可他不录还好,一放大,那镜头里的细节即便模糊也清晰可见。他一瞬睁大眼睛,以为看花了——那云下的雨,竟然断断续续,在几秒内不停变化,时大时小,时下时停。

    “我滴乖乖——这这这——闹鬼吧!!!”他惊颤。

    一个巨大雷声,轰隆震响,吓得他手里的手机掉到地面,砸坏了手机屏。

    他慌了,那朵怪云,不光下雨,还打了这么大的雷声;手抖着连忙采去泥土,在裂成蛛丝的屏幕上迅疾把录到的视频,往李俊胜那发,让他转给严行宴看看。

    邱鱼沉浸在练习中,想着她在较远的森林深处,旧屋那块儿应该看不清,也听不到它这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中乌云的昼夜掌控,她练得几乎纯熟了,只是这几日太拼命,体力透支不少,那双手辣红辣红的,就跟快要冒烟似的。

    为此她特地每到极限时,连忙停下,擦上一层烫伤药,生怕严行宴回来时,瞧见她手里不对。

    到了这个点,她已经完成中乌云的熟练度,小米椒跟她提出,可以试试低阶大乌云了。

    然而,让她意想不到的是,这大乌云真不是盖的,刚凝聚磁力,直接就把她的所有能量吸走了!

    小米椒挤着鼠眼,鼠爪挠了挠尖腮,“鱼鱼……好像不行。大乌云需要的能量太大了,你目前的能力不够,它超过了你所能承受的程度,一凝聚就会反向吸收你的磁场。这样会很危险的。咱们今天还是别练了。”

    邱鱼选择接受,“只能这样了。反正我已经掌握到了中乌云,这大乌云,咱们先琢磨琢磨,回头再练习。”

    吹了吹掌心的热,她抱起地上的阿布和小米椒,就往自行车筐里装,踏着单车,一脚踩了起来,朝离开森林的方向路段去。

    回到旧屋后,她从冰箱拿了瓶冰水,咕噜咕噜灌完,看一眼手机,发现严行宴没回复她上条信息,想着应该在忙,不过不要紧,明天他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未换身干净衣服,她瞅了眼外头还算阴凉的天,这会儿太阳的晒度减弱,刚刚好可以去插秧。她打算实验新的品种看看,上回卖给李俊胜的那批,成品不错,这次打算挑战难度高点的。

    戴上遮阳草帽,她在自行车后,装了一筐秧苗,向稻田区骑。

    金黄色的稻田盖满整片稻田区,那些刚成熟的稻谷,在阳光照射下跟金子似的,金灿灿地闪动着。

    田区里有两架稻谷收割机在较远方位工作着,邱鱼则双脚踩在湿软半陷的泥地里,在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小绿秧苗前方,露着小腿肚,挽着袖子,一颗一颗弯腰将秧苗插进水泥泥的土壤。

    盯着绿色秧苗立在泥土里,成就感油然而生。她鼻尖细密冒着汗珠,眼睫也累得挂着湿汗,但手里的动作,准确又熟练。

    正投入着,突然感到后方有人靠近,她直起腰刚要转身,脚下泥泞,湿粘泥土的吸力,极大地拽着她的水鞋底。

    一个不留神,慌张不稳,扯着身后人,瞧都没瞧清,就身躯被人压着,双双跌倒至水面浑浊的稻田地里,且——

    唇!贴!唇!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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